那是一节自习课,老师在讲台上声情并茂的讲着某位名人的画作,而我坐在底下,全无心思,脑海中全是詹姆斯的身影,这个男人在球场上飞天遁地,如入无人之境,令我叹服。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即使后来我的偶像变成了詹姆斯的兄弟韦德,可当时在那节自习课上,我却毫无保留的想着詹姆斯这个男人,他的动作变化着出现在我的脑海。那一刻,我也成了詹姆斯,也完成了几个暴扣,愿望成真,嘴角时不时地露出微笑。竟妄想着在学校的球场上尝试一下。
下了课,顾不上吃饭,直奔操场,我在篮板下疯狂起跳抓板,模仿着詹姆斯。尽管篮下扎堆,可我仍不善罢甘休,更没有保护自己的意识,跟自己暗暗自较劲,一定要学会那个男人的强硬。
结果,折腾几下,在一次怒抓篮板之后不小心踩到了别人的脚,而后惨叫一声倒地,痛苦的抬着腿,脚踝处已经肿的跟鸡蛋一样大。
打球的同学围了一圈,我望着他们,不知所措,那条路刚好是去食堂的必经之路,路过的同学看着我,表情各异,更加令我紧张不安。
多年以后回想起来,觉得当时的自己狂妄自大,无知无畏,纯纯的一个sb。可仔细想想,那个年纪,要是不那样,那还能是少年嘛!
那次崴脚,距离高考还有一个月。
我爸把我接到医院,走在路上,看似关切有加,其实他的内心比我都要害怕,他害怕我因这件事考不上。毕竟我在一个人生最关键的时候,犯了一个错误。
医生说骨头好着,软骨挫伤,近期不要坐着,把脚抬高,不要让受伤处有太大压力。
我给我们班主任田保存打了电话,请了假。电话那头老师对我很无语,连着说了几次阿这……阿这……
他说阿这的时候,我想起了他在讲台上仰起头,微笑着,左右晃动着脑袋,同样说阿这的样子。
他的样子至今让我想起来都会忍俊不禁,蓝色的运动上衣穿在身上,永远是右边低,左边高,还有和一身运动衣非常不搭的黑色皮鞋,加头上的地中海,再说几句英语,其中一句是——i will save the summer。
说完让同学们来翻译,一头卷发的胖子站起来,用浑厚的美声,一本正经的翻译到——我将夏天保存。
那胖子翻译的时候故意在“我将夏”三个字后头停顿了几秒,再接着说完后边的三个字——天保存。平时爱捣乱的人先哄堂大笑,紧接着笑声回荡在教室,传遍了校园。
田老师让我在家里好好把之前做过卷子中的错题再看下,然后叮嘱我,一定要保持良好的心情。
还有,我很庆幸。当我在电话里提到分配劳动卫生的任务要委托给其他人时,田老师没叫错我的名字。因为在这之前,他已经叫错了好多次。
每周一开完班会,他叫着另外一同学的名字,那同学高一的时候坐在我前边,然后望着我说,卫生给安排下。我站起来,坚定的,似笑非笑的说,好的。
我的家在农村,当时还是瓦房,总共只有四间房子,其中一间是厨房。
我和妹妹,还有父母都挤在炕上睡觉。等我上了初中,我爸把院子里挨着厨房的杂物室收拾了下。木头做的房顶,因时间久了,发黑,上边蛛丝结网,我爸用彩条布订了一个房顶,从建筑工地上捡来一张床和一张桌子。初中三年,我就是在这里读书写字的。
晚上睡觉的时候,彩条布上总会有老鼠在上边乱窜,一阵一阵的,吵的我无法安心入睡。日复一日,老鼠拉的黑屎堆积在彩条布上,也跟着一起跳动。可恶的老鼠牙口好,把彩条布咬出来一个大洞,跟碗口一样大,老鼠屎不时会掉落下来,洒落一地。惹的我没少为这件事跟我爸争执。要么换个房间,要么把屋顶重新收拾下,不要彩条布。也不知道我爸是怎么打算的,嫌拆掉彩条布重新封住屋顶太费事,索性让我搬到了太奶奶的屋里。
或许,当时他有想过把房子拆了重新盖。
太奶奶去世已经好多年了,留下的家具该扔的也都扔了,只留下一个大水缸,静蹲在墙角,当时我妈不舍得扔,可过了几年还是把它扔了。
家里还有好多在他们看来大有用处的东西,都不舍得扔,即使在我上大学时,房子重新盖了,东西是怎么搬出去的,最后费了力气还是怎么搬回到楼顶,真是想不通。像种地的家伙,地都没有了,要那些有什么用?
还有更可气的事,我爸在建筑行业摸爬滚打了一辈子,会看图纸,在工地是个技术员,怎能看不透农村人盖的高楼,就是一个面子工程,说的更直白些——自家儿子能否娶到媳妇的敲门砖,根本没有一点实用性。二楼四五个房间,墙刷白,全部铺着瓷砖,要么放着麦包,要么堆的杂物,很有可能空置几辈子。
或许他心里清楚,只是随波逐流惯了,要想靠他一个人的力量挣脱这世俗的枷锁,对他来说难上加难。即使是给自家盖房子。最后,我爸把卖地分来的钱,也盖了一栋中规中矩的两层半小洋楼。
可没过几年,人家不看谁家盖的高楼了,要在城里买房。有钱的人,有远见的人,把钱攒下来,这几年,不仅在城里买了房,而且把村子的老旧房屋重新翻盖了一遍,就只盖一层,修的格外大气,上档次,每次从人家屋外路过,都要忍不住感叹几句。当然,这都是后话了。
太奶奶的房顶是用木地板封住的,虽然泛黄,但看起来干净。地板是红砖铺开的。由于正对着院子里的平房,里屋阴暗无光。早先太奶奶睡过的炕也砸了,放了一张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很窄的一张床。
我躺在床上,我爸找来一个纸箱子,垫在我的脚下。他忙完了,就出去打麻将了。我妈回来训斥了我一顿,这是我可以预料到的,因为我是在我妈的棍棒下长大的,不仅如此,她下手还挺重的,尤其在我小时候。高中时候,我妈动手少了,但犯了错,也免不得被她一顿臭骂。她指着我骂的时候,我只能一一接着,不敢顶嘴。
晚上吃饭的时候,我妈给我端来吃的,吃完了,又端来水,叮嘱我把药吃了,早点睡。
对于我妈,我的情感是复杂的,确切的说可以分为好几个阶段,也许是和自己的阅历有关系,认知不同,所以爱和恨总是交织着。
躺在家里,不用早上六点半起来跑早操了,也不用上晚自习了,看起来舒服,可心里却无比煎熬,充斥着对高考的恐惧,夹杂着巨大的不确定性,让我烦躁不安。白天即使拿着卷子翻看的时候,也坚持不了多久。
领居小川比我大一岁,跟我一起玩到大,他读完初中,去渭河北边的塬上读了个技校,学的好像也是建筑类。他听我受伤,趁着放假回来看我,并且带来了一种可以暂时安抚内心的东西——烟。
我记不清当时带的红双喜的烟多钱了,反正是最便宜的。现在回想,年少的自己会那么无知,竟把烟当做一种慰藉,实属可笑。
烟只能偷偷抽,白天我妈干活走了,屋里没人时,或者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,不敢用打火机点,担心被隔壁房间的我妈听见,只能偷偷用火柴点。烟灰倒好处理,直接往地上弹,抽完起身拿起鞋用力摩擦几下。既然觉得它有用,抽多了,自然而然的也就会了。
抽烟的时候,还是会想高考的事,万一考不上可咋办?家里这些年用心栽培我,我想读城里的学校,我爸托人给办了。读完一学期受不了,哭着求我爸给我转回来,我爸也办了。中考差五分未能上全区最好的高中,07年的时候,一分一千大洋,我爸咬着牙也把这钱交了。
更重要的一点,上大学是我爸多年未了的心愿。作为儿子,现在有机会替他完成大学梦,如果没考上,他这辈子恐怕等不到这个机会了。
即使他从来没跟我说起过事,我却从老家亲戚的口中得知,当年他学习还行,第一年没考上,老师追到家中让我爸复读,奈何家里条件穷苦,物质上提供不了帮助,最后只能作罢。
后来,他和我二爷一起去宝鸡找活干,我爸从钢筋活干起,攒了些钱,又学了建筑上的技术。小时候,柜子里存放着好多关于建筑的书,上边写满了我爸的笔记。
命运这个东西,真是奇妙,我爸天真的想靠技术改变它,可结果,技术学到了一些,也只能给别人打工。而我二爷,有胆量,找了些人包活干,自己当老板,事情越干越大,还成立了公司,把我爸招了进去。这一干就是一辈子。
至于给我二爷做牛马的我爸,以及我,跟我二爷之间的恩恩怨怨,在这里,我就不细着说了,我懂这些,它们会让自己失去理智。即使这些年跟二爷很少来往,也四五年未见,可每每想起,就如同一根钉子,扎的人头疼。
终于,要去学校了。同宿舍的人问我能回来不,我说能啊!于是,我拄着双拐再次踏进了学校。我妈担心我,走的时候,不止一次唠叨起我的脚,我拿起双拐,用娴熟的技巧在她面前走了几个来回,这才打消了她的担忧。
我清楚的记得,那天,天分外蓝,我穿了一件粉色短袖,宽松,又格外显眼。同时,我的心情格外激动。原来,离开这些人久了,我会如此想念,想念他们与我发生的每一件大大小小的事,稀松平常,但却不可或缺。
我拄着拐杖行走在校园里,周围人对我投来异样的眼神,不知道为什么,我一点也不反感,反倒为这种与众不同感到些许自豪。
也许我本身是个笑话。
踏进教室的那一刻,全班都在起哄让我唱郑智化的水手,我才走了短短几乎步便到了座位,可那胖嘟嘟的脸上绽放的尽是笑容。类似于这样的,发生在我身上的笑话数不尽数,时间久了,早已习以为常了。
还有一次上田老师的课,我忘记当时他在讲什么,只知道跟豆芽菜有关。平时喜欢举例子的田老师,终于拿我做比喻了。他说,脆弱的人就像豆芽菜,打个篮球把脚崴了,然后用眼神从我的身上轻轻扫过。
又摆出一副仰着头,微笑着,左右晃动着脑袋的样子,嘴里不停说着阿这。爱捣乱的同学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,又在底下起哄,让我唱郑智化的水手。没想到,贪玩的田老师竟然望着我说,要不你给大家唱一下。
高中的时候我住校,一楼的一个四人间,上边是床,下边是桌子。不是所有的房子都是这样布置的,我大概记得只有一楼是这样的。其余楼层,四张床,都是八人间。四人间的房子也贵啊!忘记是多少了,好像一学期要七八百吧!至于我因为什么搬进了四人间,想不起来了。但能得到家里人同意,我是万万没想到的。
晚上睡觉,先找个高凳子,站上去,用手拉住床沿,然后用臂力将整个身体撑上去。下来的时候,还是靠臂力,缓缓将身体放下来,用正常的脚踩到凳子上,再扶着跟前的桌子蹲下来。一上一下,身上出了汗,也喘着粗气。
其实,剩下的日子里,大家都有意让自己放松,老师上课也是把时间留给同学自己,大家翻看着错题,有问题再问老师,或者大家觉得什么地方该统一讲下,老师才会讲几句。
这时,心中竟然万般不舍,这辈子,再也不会有人以这样的方式坐在你的周围了,桌子上也不会有堆积如山的书本,课前也没人再起歌了。天天见面,已视为亲人的老师,也再也不会出现了。接下来,每天发生的事情,终将被当做回忆封存起来,注定不会再发生了。
而那些藏在心里的话,如果不说出口,毕了业,也将很快失去意义。
有人选择在别人的回忆录里写下来,而我,却选择以qq聊天的方式告诉她。
她跟我一起坐在第二排,隔着两个人。我们俩都喜欢唱歌,课间休息,经常坐在一起,拿出我买的歌词本,或者手抄的歌词本,紧靠在一起唱周杰伦的歌,彼此之间很有默契,置身其中的感觉,让我误以为这就是喜欢。
那天晚上,怎么也睡不着觉,心中笃定一定要告诉她,我喜欢她。鉴于之前在QQ上留言时,向她透漏出了喜欢,她只回了个微笑表情。这让我更加坚定要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,心砰砰砰地跳,几次深呼吸都无法平静,血液直往脑袋流。
于是,我鼓足勇气,便登陆网页版的QQ,给她发起了消息。
这些话,现在想起来,都是虚头巴脑的情话,没有一点营养,可那个年龄的我就是喜欢,从别处学到之后,记在本子上,然后稍作改动,说给她听。
没想到,发过去的消息等来的却是一个个表情,它们或喜或忧,或无奈或肯定,我像能看懂这些表情似的,跟着意思继续说着,甚至有些肆无忌惮,直到表情变了意思,心中疑惑便更加深了,我纳闷,她到底是怎么想的?
于是,我质问她,对方没了回应,一直等到下线,我看了看时间,已经晚上两点了。
那一晚,我几乎未睡。
第二天,我们班要拍毕业照,我鼓足勇气,没羞没臊,拄着拐杖走到她面前问她,你昨晚什么意思?你到底怎么想的?她听到之后,有些诧异,什么怎么想的?
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,她好像失忆了一样。我说我喜欢你。她没拒绝,只是让我不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,大学里女孩子多,肯定有你喜欢的。也许她感觉到了什么,然后,拍了拍前边男同学的肩膀说,你是不是登我QQ了?他转过头,笑出了声。
然后,我才恍然大悟。原来,昨天晚上跟他一直聊着,所有的喜欢都说给一个男人听了,甚至之前给她留的言,也是这位男同学的手法。
他是我之前八人间的舍友,也是我们班的学霸。对于他的玩弄,我没有感到巨大的伤悲,反而觉得这个玩笑简直太好笑了,把我都逗乐了。
我想,可能那时候的喜欢,也就是单纯的好感吧!轻轻的,柔柔的,就挂在心头,风一吹没了也就没了。
之后,我把这件事说给我们宿舍听,村长听到之后,若有所思的样子,话很少,好像这件事发生的合情合理。直到我读大二,才从他的口中得知,当时女孩给他表白了。听完之后,我瞠目结舌,竟不知道如何接下来的话。村长还说,那时候看你脚崴了,也马上高考,不想告诉你,是怕对你造成打击,影响高考。我心想,我的高考还有影响的余地嘛。
那天,我拄着拐杖很大方的跟班级里的人拍了合照,镜头里傻笑着,若无其事的样子。
周五晚上,我没有回家,和舍友去了距离学校不远的网吧上了通宵。网吧在三楼,当时严查身份证,而我又没有,但值班的小伙子看见我拄着双拐坚强的走到三楼时,他破例让我进去了。没想到,我的顽强竟成了通行证。
那些励志的高考故事,一般都写到杂志上,我看到过几个。有拄着拐杖去的,还有抬着床去的。而我一点也不励志,只是我出场的方式跟人家比较相像而已。
高考那两天下着大雨。
前一天晚上,我爸联系了村里一辆私家车,邀请司机来家里坐了坐,随便聊了一会儿。那位叔叔,三十出头,听说我要参加高考,当着我们家的面,拔高嗓门,手里比划着,这可是大事,我肯定准时到,你们放心,孩子肯定安全送到。
至于拄着拐杖这事,那位叔叔表现的比我豁达多了。第二天,我坐着车在城里一所小学门口下车。我爸开门给我递上双拐,我熟练的运用这两根陪伴了我将近一个月的拐杖,把我送进了考场。
穿过人群,我看见我爸向我挥手,我感到有些尴尬,那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见我爸以那样的方式关切我。至少在我的记忆中,他的嘴像被下了咒语,很少说话,更别提其它额外的关切动作。
我挤在人群中,一步步往前挪移着,楼梯上挤满了人,我低着头努力向上走,不时抬起头看看,生怕有人不小心碰着我。那些陌生的眼神望着我,或者从我的身上划过,我还是跟当初一样,为我的与众不同而感到骄傲。
下了两天的雨,我以这样的入场方式,结束了两天高考。
我爸问我考的怎么样,我如实回答,考的不行,他没再继续追问,让我在家安心养病,等成绩出来再说。
等成绩的这段日子里,无比煎熬,同时,没了方向,心里空荡荡的。小心翼翼的呆在家里,偶尔偷偷想起高考前想干的事,其中一件就是学习吉他,热血一下子就涌了上来。
其实,我跟我爸谈过学吉他这件事,他没有劝导我,只是淡淡地说,不行。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同意我。或许,他在等我的高考结果。
那段日子里,我的脚慢慢恢复,可以下地正常行走了。
为了打发这百无聊赖的日子,我去网吧把《吕布与貂蝉》下载到mp4上,拿回来悄悄的看。陈红演的貂蝉简直太美艳了,尤其是穿着一身红衣的样子。还有年轻时的黄磊,也帅的一塌糊涂。
这就是我仅有的娱乐方式,简简单单。
我还打车去学校收拾了我的东西,把书和卷子全部扔进了白色蛇皮袋中。碰巧那个卷毛的胖子也在宿舍,他跟我聊天时说起去年我的生日,一帮二球货送给我一包避孕套,还要挟我当着他们的面吹成气球的形状。这个事,我不好意思开口,所以吹气球的事也就没跟胖子细说。
他长这么大没见过避孕套长什么样子,想目睹一眼,于是,我在柜子中找到之后就扔到了他的床上。正当我忙于收拾宿舍东西时,突然听见从胖子那个位置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,我抬头望了望,见二胖端坐在床上,只能看见上半身,满脸严肃。见我有了动静,胖子连忙说了句:“这怎么还不出来。”
胖子绝对是个有激情的人。
告别了胖子,我坐出租车,去北操场的那边旁听了一节吉他课。教室里坐满了人,大家穿的都比较洋气,手里都拿着一把吉他。而我这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,见着这个场面,必然紧张,手心上全是汗。直到老师塞给我一本吉他书,我才略微平静下来。
那会儿,我就心动了,无论如何,回去一定要好好的跟我爸讲讲我的爱好,不行就哭啊,喊啊,闹啊,反正学吉他这件事,当时在我的心里已经非常坚定。
拿着吉他书回家,兴奋地以为自己好了,又跑去球场打球了,我已经告诉他们我有伤在身,让重新找个人,可他们觉得没什么大事,跑慢点就行了。
天呐,那可是篮球场啊,场上变化莫测,年纪轻轻,不争球技,那一口气总得争吧!果不其然,又再次扭到了受伤的地方。万幸的是,还能走。
我不敢把这件事告诉我爸。
更没脸跟他讲我的爱好——我要学吉他。
当时,那些所谓的爱好,全是虚荣心闹的。
又过了一阵,成绩出来了。
我打电话告诉我爸,没考上,我爸沉默了一会说,复读吧!
上一篇:英特尔计划在波兰建立组装和测试工厂,投资高达 46 亿美元
下一篇:最后一页
那是一节自习课,老师在讲台上声情并茂的讲着某位名人的画作,而我坐在
IT之家6月16日消息,英特尔今天宣布,已选择波兰弗罗茨瓦夫附近的一个
1、意思是:两人一生一死,隔绝十年,相互思念却很茫然,无法相见。2、
刚刚,巨无霸IPO,通过!,a股,农化,先正达,ipo,上交所,巨无霸,公司主营业务
证券时报e公司讯,赣锋锂业(002460)6月16日晚间公告,经公司与PMI协商
6月15日,内蒙古呼伦贝尔。男子发视频质疑一家餐厅菜品价格贵,尖椒炒
外卖起送价太高、满减不好凑?近日,市场监管总局、商务部联合印发《关
中原网讯(赵文源通讯员孙亮亮敬小娟)为丰富学生的课余文化生活,培养学
中新社厦门6月16日电题:两岸残障人士交流嘉年华:让爱与美好穿越海峡
【来源:十堰市人民政府网_民生关注】C段钢箱梁吊装基本完成。十堰主城
你们好,最近小活发现有诸多的小伙伴们对于养银柳的花瓶里要放水吗,花
今日纯银多少钱一克(2023年6月16日)
大众网记者赵秋瑶淄博报道6月16日,淄博市政府新闻办公室举行淄博市经
6月16日消息,中字头股票持续拉升,中纺标、中铁装配涨超10%,中成股份
从拟中选价格看,标准片拟中选产品最高价为4050元 片,最低价为1760元
1、这牌子从名字就能看出它家东西核心产品是保湿,有很多著名的保湿产
1、发送邮箱共7份。2、请查收。本文分享完毕,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。
伴随着最后一科考试收卷铃声响起,2023年高考落下帷幕。这一刻,有人欢
所需材料:面粉、鸡蛋、韭菜、木耳、食用盐、食用油、蚝油具体方法:1
1-5月中国汽车类零售总额同比小幅增长中国汽车工业协会16日披露,2023
国际家庭日主题宣传活动总结报告(精选3篇)国际家庭日主题宣传活动总
齐鲁网·闪电新闻6月16日讯6月16日,世界互联网大会数字文明尼山对话新
台州2023年入梅时间是6月17日前后,入梅时间较常年偏晚。
中老铁路通车运营18个月昆明海关累计监管验放进出口货运总量突破400万
近日仙侠开放世界游戏《仙剑世界》官方发布公告,宣布“剑启测试”预下
X 关闭
X 关闭